展翅,在夕阳的轮廓里

幻想,是何等伟大的事业
将一代人卷入那空灵之中
在苏醒的时候,才发觉,
原来他们已被时间抛在了后头,成为了历史
黑格尔说得对:
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起飞
可叹的是,
世人只知以自己的生理年龄来判断个人思想的时辰……


2009年4月21日星期二

无—题

文字的可怕力量,是阐释学著作中,开头总要触碰到一个问题。

《淮南子·本经》中记载:“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

苏格拉底说:False words are not only evil in themselves, but they infect the soul with evil.

文字,仿佛与天地、生命和灵魂的正常运作之间,有种辩证的违背关系。我想,那是因为,文字总说不清灵魂深处的终极意义。

而我已仿佛相信,眼前出现的是那最高尚的自己,那俗世成为“生命之意义”的境地,已经完整。或许,应该说,因为看到它恒久的“空”,而时刻只需求保持其“空”,而不像许许多多的教徒与伪教徒那样,试图“回到上帝身边去”。

当然,这是我的信仰。只是我纯粹的judgment。能这么做,因为我灵魂深处已知道,神就是我,除此之外无他者。

但这并不代表,人就能在尘世中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因为,所走的路本布满荆棘、毒蝎、蟒蛇、猛兽、秃鹰……于是,肉身必须去与这一些搏斗,而时时保持正念。心,则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空”,并非放弃一切,而是一个时刻去追去与维护的“零”。苏格拉底那种通过不断思辨中自知自己无知,保持自己无知,在很大程度上是殊途同归。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此话甚是。

而至此,也慢慢发觉,属于自己的文字,将成为于自己无所谓的文字游戏。工作上的文字,就只是如此——工作。闲暇的文字,力求空灵,但那本是不成就艺术,而需与自己的灵魂一体,才是境界。而当我哪一天学会音乐和绘画,我将把文字放入储藏室。

自我,无需任何人的评判。人生,是没有也不需读者的。所有的情感线,如果不愿意彻底剪断,那就只能当是协助我们谱写游记的琐碎材料。最后,没有人有权利要求别人去读懂自己;该追求的,也许是别人能通过我们的文字,找到谱写他们游记的材料。这,也许就是所谓真正的“意义链”,而其背后,也有着伦理的意义。当阅读者只以找寻他自己为目的,他对作者的质疑,只会是以自我的疑惑为出发点,便不会以对他人的批评或批判为目的。也许,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通过认识论(关于认识的知识)的反思,来找寻一条伦理学(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道)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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