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在夕阳的轮廓里

幻想,是何等伟大的事业
将一代人卷入那空灵之中
在苏醒的时候,才发觉,
原来他们已被时间抛在了后头,成为了历史
黑格尔说得对:
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起飞
可叹的是,
世人只知以自己的生理年龄来判断个人思想的时辰……


2007年10月30日星期二

散文涂鸦(三):《秋绪》

锈一般的空气,披着神秘面具,无边无际。终而下起小雨,在那旅人背脊,一滴一滴。

同样是提伞,步行的人随风而吟,或哀而泣;自行车骑士,则感战场沙尘四起,愈进愈急。

一阵酷气过去,只闻草木翻翻欲寂。

炎热夏季,绿荫默默伫立,俯观人的筋疲力尽;清爽秋庭,过客缓缓而行,仰听梧桐的最后喘息。

自以为,这是自然的窈窕纤细。转角处,却见落叶一片狼藉。

究尽一生,或许明彻缘灭气息,却难见情止体静。万物化返,终使人不胜唏嘘。

然而,巧遇名师大家携子搀女之景,但知人性的平凡无奇。

生生父母,其心如一;追忆惘然,原似流光随影。


What is insignificant to us may have a big impact on others, what is significant to us, others may feel nothing. Life is all but a controversy of subjectivity. The quest to seek the Objective is thus the aim of every human, but who really finds it?

Stranded in the middle of time, looking at the past brings regret, looking at the future brings fear and sadness, looking at the present brings uncertainty. Yet, who really overcomes time?

2007年10月21日星期日

A peek into the Self

终于,看到了路的坦荡

跳出丛林,原是察觉寂静下的扰攘

澎湃的青春,山水还未嵌入胸膛

思维的浪潮,席卷灵魂新旧消长

失去勇气 面照内在的凄苍


以为白云漂浮在长存的蓝天

却见午间大地黄金一片

悄无声息,烤出上苍羞涩的容颜

时间,让我们看不到自己蜕变

遗忘从前 曾经睡过的花园

2007年10月20日星期六

散文涂鸦(二):《眠•觉》

生命太多错觉,包括情感。成长的代价,并不一定要伴随时间直线条的推移。一切知性,让现实不成现实,虚幻不成虚幻,假作真时真亦假。梦,不断环环相扣而回旋。理性过剩,终而好似没有情感;然而,每一个文字却铺垫着一颗柔而小的心。到最后,走在尘埃密布的道路,错觉也不过是错觉。艺术到了最后,必须消解自己,留下无以名状的虚无。


昼短时节,夕阳的余晖成了狼族的血祭;

叶落纷飞,梧桐的枝头化为战士的铁剑。

大地漆黑一片,皎白明镜,折射天际的尘灰,

伊人在水一方,寂静山丘,或闻生物的呼吸。


是摩诘的惊鸟?是鲁迅的过客?

是寻觅长眠猎物的兽?还是

在池边的梦乡里,以悬崖为伴 舞着月光的心灵?

寻觅与等待,终究换取烟海中的心悸与无奈。


生命输给了时间,是谁的过错?

雪花是美是悲,要看是否有明星伴随。

第一道曙光,射入半闭的眼眸。在那时候,

忘却昨夜的彩霞,让灵魂旋转出香甜的凄楚缠绵。

2007年10月12日星期五

迷失的祭歌


寂静水面,清澈的月

乳白带着晶莹

好似净晰

家家瓮里见慈光

不如抬头面照皎明镜


今人独得虚古意

蓦然回首

却不见诗人赤壁咏叹息

流水

或是冥界之境,或是时光无情


北林觅得空树梢,却道

若非慈乌,即为

黑发早遇聃周吟,

不知已得红楼白雪地

还是口念三藏宝黛心


拟古之意,千言万语总矫情

是非之谛,东南西北皆无理

好像豪语壮志,亦似闺女抚琴

到头来,

不见天地自偶化,儒道玄佛终为零


0这个概念,什么都不是,却同时也什么都是。就好像郭象《大宗师注》所曰:“言道之无所不在也。故在高为无高,在深为无深,在久为无久,在老为无老,无所不在,而所在皆无也。”也许,这正是哈姆雷特生命真相的发现……

2007年10月5日星期五

拟古


子时差三分,闲闷无处遣

独倚迎冰风,浊酒对清天

淫乐袭心房,周公亦沉潜

静闻叶蝉吟,闺妇楼台间

遥想建安子,思接竹林贤

有意阕至情,欲发更无言

焉得不速老,随母赴黄泉


拟古之乐,识得文人雅兴之挫败,明了朴素之艰难,会通布局之关键,感其生命之流放。道常无言。此中真意,稍纵而成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