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或是“六经注我”,或是“我注六经”。其实,“经”也不过是汉代之后才逐渐确定的概念,就像鲁迅成为英雄,也是毛爷爷执政之后的事。孔子周游列国之时,鲁迅以笔为投枪之际,也并没有多少人把他们供在庙堂之上。也许,这样的排比与对举,不论对孔子或是对鲁迅都是莫大的反讽。不过,历史的视角总是这样,把最不可能的人与事放在一起,竟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相似,仿佛轮回,仿佛玩笑。
于是,“我与鲁迅”这样的标题,也许也同样的可鄙,同样的有种戏谑意味。不过,我不认识鲁迅,更没有必要去嘲讽他。况且,高山仰止,亦有芳草衬托;微弱生命,也需依赖大地厚德载物。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无所谓抬举,亦无所谓贬低。
在生命莫名其妙的前行中,我回过头,却看见黑胡子先生在课堂上好似婴儿地失笑。我站在原地,感受到无物之阵。我向前眺望,竟是一个在乱世中尝试维护理想的病人,在案前低首写着《秋夜》。
此刻,我的孤单,源于某种“与世不融”,而不是那种小孩没人陪他玩家家酒的倔强。我也曾牵着“光明的尾巴”,但走着走着,许多往昔的同僚竟已抛却理想,也就在“彷徨”之中,人只能对着漆黑的天,暗自默念“真是细月催人老”。于是,我明白将精神与心寄托在一个人生上对鲁迅竟是如此重要。那种关怀,无法比拟,即使为世道所不容。我爱山,我亦爱海。但浪漫主义不能只是仅剩支架的空壳。自怜为自己所不容。于是,必须告诫自己,玫瑰总得带着刺。
接着,接着,便是“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Thanatos 痛恨那些不死之神,但也许他更痛恨的是,必须与Apollo一同奏响一曲生命乐章,名为《走出铁屋子交响曲》。但基调由他定,因为他积怨太深。我不愿如此,但我没有办法。有时,只有活在黑暗之中的众神,才能让我们忘却,并在Dioynsus的葡萄酒的香醇中升华。
有限之于局限,正与无限相同。
也正是这样的结论,让中国传统士人常常站在佛教的门槛。以为“也无风雨也无晴”,就是潇洒。且看落在海南沙滩上的东坡泪!
多少世纪以来,多少人入了空门?竟是为了什么,菩萨比佛祖吃香,禅宗比净土有趣?有时,这是我们一直忽略的问题,而时间之轮,不断地滚着,直到大家的良心彻底丧失,肉欲吞噬一切。
没事的话,建议看看《万历十五年》是如何描写李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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