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在夕阳的轮廓里

幻想,是何等伟大的事业
将一代人卷入那空灵之中
在苏醒的时候,才发觉,
原来他们已被时间抛在了后头,成为了历史
黑格尔说得对:
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起飞
可叹的是,
世人只知以自己的生理年龄来判断个人思想的时辰……


2009年3月23日星期一

自信、权力、后现代迷茫

在知识的象牙塔里,本人是极度谦卑的。因为,越是相信自己的一套,就越容易发觉原来自己视野狭隘。

说到底,我只不过是想当个“穿新衣的国王”罢了。王子病,是克服傲气与跋扈,迈向谦虚而不自卑,自信而不固执的方法。毕竟,我已经被自己思想的矛盾与经常碰见的死角一次次摔得渐渐失去自信。我能自信的,应该只是自知自己无知吧。但同时,我却也不能不对诸事形成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要为人民服务的人,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

真正令人钦佩的,到底还是知识与智慧。权力,不外只是把难以被辩论折服的知识,化为现实的具体手段罢了。有时,我情愿不去拥有权力,却发觉那是因为要逃避某种我无法辞去的责任。也许,即使没有成为scholar,我也始终希望做点什么,而既然我必将对自己关注的问题有所反思,我必将寻求把思想化为行动的power。而如今背负了纳税人给的“米”在外国呆了这一阵子,还“人情”更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

至于那些由理性推理而说我被政治权力洗脑,折服于执政党所设下的“陷阱”的人,或是那些认为“个人自由”重要过一切的有志之士,我也只能说,也许他们正处于一个自己都看不见的后现代“理性陷阱”里。也许,这也正是这个时代可怕的地方:它让原本合理、服务于社会运作的一切价值与规则,露出它们或多或少将我们“定式化”的本质,而名之为“枷锁”。

于是,我们总要挣脱,便开始对历史以及在时间的河流中堆积起的一切,化为“古板”的“化石”,奢望河水再次清浊无比。殊不知,恒河的颗颗沙粒都是珍贵的,无边无际的大海反而容易令人畏惧。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大部分人,或许都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free-thinker:相信一切的宗教,却否定一切宗教的教规戒律。于是,我们下不了地狱,亦上不了天堂;而人世间,尽是些游离的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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