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会有点疼痛。跟别人说过,他们都觉得我好奇怪。其实我不奇怪的,真是真的。很多时候,人总要被琐碎的杂事所淹没,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所以身体某部分的疼痛会让你稍微关注你自己,让你自己明白你还活着,还存在着。当然,这种痛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痛,还可能是心理上的。
一个明白自己的还活着的人——这种活着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他还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痛,是因为他还在追求自己的目标。
现在看你写的东西,我越来越发现你是一个慢热的、与当下现实有点格格不入的人。你很容易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不喜欢现实的生活。
但是我知道,不要很久之后,你肯定也会像你现在写上海、写复旦那样去想香港和港大的。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想念。
自10月以来,我差不多就开始过上了买菜做饭吃饭的生活,我还有生活的理想,但是我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生活给我的压力,越来越感觉到被生活琐事淹没的危险。
在复旦的四年,她教会了我如何寻找自由,却没有教会我如何生活。难道这就是陈思和说的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显然不是的吧。
这Email不是回应你的邮件,而是看到你的邮件有感而发,期待你来上海,秉烛夜谈!
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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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
也许,人生之中,回忆总是最美的。这阵子,天气转凉,一方面会去体会香港的风与景,形成日后追忆的画面,另一方面又会不知不觉地得到以前在韩国、在日本那种舒服的休闲感。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当下的情感复现。也许,你说得对,我是有点慢热。或者说,我在短时间内就能从兴奋落回平淡,然后持续平淡好久好久,中间时不时穿插一些起伏波动。就是这样。也许,如果不是一个人在香港,我不会看到自己的这一面,更不会从这种体验中获益。至于真的能得到什么,也许需要时间的见证,特别是下一次又孤零零一个人身处异乡的时候。
比起那些懂得生活却不知何为自由的人,我想,我们确实痛苦些、矛盾些,但鲁迅的"铁屋子"哲学,不就早告诉我们,踏上这条路时,就要准备时而呐喊,时而彷徨吗?最近与朋友谈天,发觉商科学生与文科毕业生之间,最大的矛盾便在于此。我偶尔会觉得,自己应该学会更有效地赚钱、生活,他也觉得以我的智力,不一定不行;我则觉得他有种细腻,但对于生命哲学,只停留在大道理的字面理解,并非真正体悟生命。但是,近来开始意识到,如果在这个现代社会中,什么都要谈"资本",那么,我们的资本,便是那种折腾够了之后的洞见与坦然,以及那种对存在与人类社会的视野。走到一个阶段,许多人会转回头来向我们"请教",而正因我们与许多人不一样,反而变得特别。尤其是当这种特殊性成为我们的本性,并外露为某种性格时,得到的会是他人的尊敬与钦佩。这是子微让我领悟的。她说,要得到他人某种发自内心的respect,不是大部分人所能得到的。就连那有钱人,得到的也只是他人的羡慕与嫉妒,但绝非尊重。"德" 与 "利",我总是站在前者的立场,并将前者作为我的"社会资本"。而挣脱这经济学话语,其实,到了最后,特别是大家都过了耳顺之年后,谁能真正快乐,谁能真正满足,谁能真正不后悔,也许,才是最佳的衡量尺度。当然,为了快乐,我们总会找1001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是,骨子里的不满,我们总会心知肚明的。
谢谢你让我有这些感悟,以及某种莫名的舒坦。
雄
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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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
也许,人生之中,回忆总是最美的。这阵子,天气转凉,一方面会去体会香港的风与景,形成日后追忆的画面,另一方面又会不知不觉地得到以前在韩国、在日本那种舒服的休闲感。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当下的情感复现。也许,你说得对,我是有点慢热。或者说,我在短时间内就能从兴奋落回平淡,然后持续平淡好久好久,中间时不时穿插一些起伏波动。就是这样。也许,如果不是一个人在香港,我不会看到自己的这一面,更不会从这种体验中获益。至于真的能得到什么,也许需要时间的见证,特别是下一次又孤零零一个人身处异乡的时候。
比起那些懂得生活却不知何为自由的人,我想,我们确实痛苦些、
谢谢你让我有这些感悟,以及某种莫名的舒坦。
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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