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课的时候放自己几天的假,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自我更新。
别误会,我没有翘课。本来就只是周三到周五有课,刚好上周五学校运动会没课,所以就空出了四、五天。于是,便决定到北京玩玩,弥补自己“五一”长假因“闭关修炼”而无法“展翅高飞”的遗憾。
写游记,最好是每天记录自己的心情点滴。如果不能,也只好像我这样,把印象最深的事情速笔记下。
周四晚上火车,见识到了“新火车”的魅力——橘黄色的灯光,没有烟味的空调,爽呆了。身旁坐了个老爷爷,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吃他的东西,我读我的书。晚上十点多钟,也不知是不是睡不着的缘故,爷爷突然以女腔唱起京剧来。周围那些闭着眼睛试图入眠的乘客,自然是不耐烦,但谁也不敢说什么。自己呢,因为听不太懂爷爷唱什么,本想继续看书。只是,那双眼睛看着书上的字,心思却被爷爷“绑架”了,以至于像Hamlet一样,凝视着words, words, words。既然读不进去,索性放下手中的读物,闭上眼睛,尝试捕捉爷爷的唱词。很多时候,听得清的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断,如“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君何苦我”。然而,爷爷突然来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却是我熟悉的。尖细的唱腔,仿佛悬在空中的一条丝,听来倍增凄凉。即使爷爷有意无意地删掉了“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仔细聆听,整首词却还是令人心中泛起一阵阵凉意。特别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尽是发自内心的“闺怨”情怀,别有一番滋味。
隔天早上,第二轮演唱。很多还是听不懂,只似乎听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接着,是这样一段讲演:“人的笑分三种,一种是无缘无故的笑,这是神经病;一种是回忆起往事的笑;再一种是看见人的愚蠢或恶人被惩罚所发出的笑……项羽真是个大笨蛋,‘四面楚歌’不过是个心理战术……毛主席说‘牛鬼蛇神’,用得可真贴切。像陈良宇这类人,大家看在眼里却不敢说什么,如今揭发了大家争相起哄……我们这些老百姓,能做什么?世事看在眼中,不妨付之一笑!”
爷爷一段话,愤愤不平中夹杂着个人的坦然与阔达。见他时不时来个傻笑,自己心里不禁想到,他这一辈子经历过什么,我这一辈子又会经历什么。自己到了爷爷这个年龄的时候,是否也能如他、苏轼和曹操一样,让一切的怨恨化解在对月、对酒和对人的吟咏谈笑中?还是,自己会成为那转世项羽,发出那不由自主的“虞兮虞兮奈若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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