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在夕阳的轮廓里

幻想,是何等伟大的事业
将一代人卷入那空灵之中
在苏醒的时候,才发觉,
原来他们已被时间抛在了后头,成为了历史
黑格尔说得对:
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起飞
可叹的是,
世人只知以自己的生理年龄来判断个人思想的时辰……


2007年5月14日星期一

[转载] 妈妈眼中的情人

这篇文章,读来有种窝心的感觉。或许,这是我们一部分人父母的共同写照吧。至少,我可以明确地说,我已故的妈妈是这样的。记得她在最后的日子里,人虽然在疗养院,心却是在家里的。见到我们兄弟俩,先问的是:“爸爸今天累不累?”见到爸爸来看她,第一句话总是“来做什么?在家里多休息”,虽然我们看得出,她心里是有点想念老爸的。

记得小时候,妈妈常埋怨爸爸,说他不会赚钱,说他不明白她的苦,有几次还离家出走回娘家。虽然从来没有提离婚,但那种经验还是让我这个长子有些害怕的。说实在的,我一直认为,在爸妈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但母亲去世前的几个月,才发觉原来自己错了。对他们那一辈人来说,爱情不是挂在嘴边的,甜甜蜜蜜也是有孩子之前的事情。一旦孩子大了,爱情只以温情脉脉的“多休息啊,别累坏了”的方式,含蓄而真挚地呈现出来。



● 林弘谕

  母亲是我的忠实读者。

  昨天的母亲节,因父亲再次入院而临时取消在家里庆祝母亲节,而我得出国公干,饭局只好改期。

   老爸老妈是对幸福的夫妻,虽然老妈不十分认为。结婚后,老爸老老实实地供给一家五口的需求,从来不缺,而且买东西如柴米油盐是大把大把地买,像买米吧, 不是5公斤或10公斤,而是向米商购买一大麻包袋子的米,少说也有50公斤;糖和盐包,多得可以用来打沙包。妈命好,从来不用上巴刹,都是爸骑着脚踏车到 以前如切路一带的湿巴刹去买鱼肉菜,买回来后,她偶尔会说这个不新鲜,那个菜有点烂。她嫌这个男人不会甜言蜜语,有时因某事气煞时会说:“好像木头一样, 连吵个架都不会,只有我一人说,他就是不开口顶我!”老爸勤俭,雨天他会用几个桶在后院盛雨水,用来冲厕所;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在吃饭时,总是最后一个用手 指把饭锅里的饭粒挑干净。他三餐简便,什么都吃,这点老妈最赞赏,说他从不挑剔,这优点后来我们三兄弟也慢慢继承了。

  老妈是幸福的。半个世纪的婚姻,另一半竟然不曾跟她大吵过。

  自从在加东老家一次被电单车撞伤脚后,老爸的身体就偶会出现状况,尤其这三五年,小中风加轻微心脏疾病,整个状态大不如前。但是,他固执和坚毅的个性依然故我,行动不便时,他坚持不用手杖,妈笑说他连手杖都不会用,不着地,是提着走的。

   老妈受不了老爸的牛个性,什么痛都能忍,明明是发高烧,他说没事;给滚热的水烫熟了手腕,他也说没事;躺在医院病床上几天了,医生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就 是说没事。这点,我们偶尔也有所怨言,因为他的没事,最后变成我们有事,为他瞎忙。他怕老妈操心吧,因此都把痛往肚子吞。

  由于得在家里照顾两三个侄儿女,老妈只有周末有空,才能跟着弟弟去探望住院的老爸。她有时说,在医院更好,有人照顾着,否则在家她和佣人忙不过来。

  两老的感情,平淡如水,在我眼中却日日如新。老妈很在乎老爸的,嘴里喜欢说他不解风情,硬脾气,但是一旦老爸出事,她的心是慌的。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快乐的滋味,一份闲适与恬静。他们这辈子的精彩,就定格在儿孙的身上。生养我们后,两人不曾一起出国游玩,认为孩子的快乐与安康胜过一切。生命的独特性,是看我们如何去雕塑它,他们选择化为泥土,作为陶塑我们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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