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在夕阳的轮廓里

幻想,是何等伟大的事业
将一代人卷入那空灵之中
在苏醒的时候,才发觉,
原来他们已被时间抛在了后头,成为了历史
黑格尔说得对:
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起飞
可叹的是,
世人只知以自己的生理年龄来判断个人思想的时辰……


2009年6月28日星期日

留学中国的乐趣

新声带

让年轻人的声音喧哗就是一种姿态

@ 陈炜雄

留学中国的几年间,常受到学校和政府机构之托,向新加坡的青年“推荐”中国的大学。希望初院生能在考完A水准后,考虑到大陆的顶尖学府念本科;希望已是大学 生的奖学金得主能到中国去念硕士。虽然说,面对不同的受众,我“卖膏药”的方式会略有不同;但每次宣讲会结束,听众所提的问题,总是以“担忧”为基调—— 担心语言障碍、担心课程要求、担心社会治安、担心持中国的文凭对日后找工作的影响,等等。

  也许,对于中国,没去过的国人会有太多负面的刻板印象,去旅游过的则可能有不好的第一印象。这些,我都能理解,因此也不惜在“扫除误解”上付出许多必要的精力与时间。然而,我总希望大家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留学能够为自己和他们的孩子带来什么。

   《联合早报》不久前刊登关于新加坡学生如何在复旦中文系当“状元”的报道。事后,许多朋友发来邮件向我表示祝贺;与此同时,也有学弟妹半调侃地说我们这 些学长“破坏行情”,导致他们必须承受压力。对于这些反应,一笑置之似乎是最佳的回应方式。曾有位老师将我这种政府奖学金得主,比喻为背着纳税人的米粮“ 上京赴考”的穷书生。而我想,考取功名本应是每个书生的责任与目标。至于最后是否能成为状元,总是七分靠努力,三分靠天命。

  复旦的四 年,“拼成绩”似乎是期末考试到来时才会考虑的问题。每学期的前十四周,我最向往的,也是今天回过头来最怀念的,是窝在书堆中,就自己感兴趣的课题尽情阅 读;或是有事没事约三两个朋友,喝着咖啡,聊着文学、社会、政治、人生等“虚无缥缈”的话题。思维的自我挑战与成长、通过讨论不断进行的视角重整,以及对 知识最纯粹的追求——这些,才是学习之所以给人带来愉悦感的原因。

  也经常有人问我,在本地与大陆的大学念中文系,有何不同。我总回答 说,自己从未在本地大学的中文系就读,不敢多加评论其利弊。但是,到了复旦,我才知道,原来社会上有一群人,叫“知识分子”;而他们之所以让人钦佩,就在 于有着一种难得的情操,一般称之为“人文关怀”、“独立精神”。我所记得的文学史课,古代文学史谈的大多是“士人”;现代文学史突出的是“五四精神”;毛 泽东时代的文学,学的则是我们的系主任所研究的“潜在写作”,即文人如何在政治抗压和保持精神自由方面做努力。

  四年下来,耳濡目染,即 便成不了“知识分子”,也或多或少对自己的社会责任有所意识,同时也学会去寻觅与坚持属于自己的理想与独立人格。当然,真正踏出社会后,了解各方面的复杂 性,才明白当初所学还需结合实际经验与历练。但是,就算无法“出淤泥而不染”,四年的教育最起码提供了一个很扎实的人生起点,让人自知何谓精神自由,何为 性灵纯净。

当然,留学中国也绝非全是如此“沉重”。读万卷书的同时,行万里路也是不可少的。这一点,相信大部分的留学生都会赞同。大家选择的路线或许有所不同,我自 己就四年从未出过亚洲。而且,说实在的,中国还有许多地方是我未曾涉足的。然而,通过回潮州去“寻根”、到云南去扶贫、与不同省份的好友们一同“返乡”、 以及对上海的农民画与石库门进行民俗调查,我对中国的过去与现在、城市与乡村、官场与民间,生发了无比的兴趣。同时,能够以中国为比较的基点,去认识韩 国、日本、台湾、香港和印度的文化,以及,反诸自我地审视新加坡,这些都是我在2004年之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选择是否踏出那第一步,总是艰难 的。然而,一切的担忧,最终都是可以克服的。留学中国,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也找到心灵相通的好友知己。同时,当我和这个国家与她的子民搭起沟通的桥梁, 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之间有着许多的盲点、误解与潜能,等待着彼此去发掘、澄清与互补。

(作者是香港大学硕士研究生)

电邮vocalxiong@gmail.com

1 条评论:

满天星 说...

用年轻当本钱,四处飞翔游荡

太多的顾虑阻碍了视线
忘了前方亦有美的所在
所以,也许
不管身在何处
不可迷失心中的地图

你好!
满天星路过,
硬硬留个脚印.

你回国了?
这里天气有点热,记得照顾自己咯.